第48章 锋芒初露
烈日炙烤下柏油路蒸腾起阵阵扭曲热浪，六条检查通道全部开放，等待通关的车辆排成长龙，从检查站一直延伸到远处山弯。
发动机轰鸣、喇叭声、人声嘈杂交织，空气中弥漫柴油、汗味，以及各种货物散发出的复杂气味。
孙臻园调整柠檬的防护背心，拍拍警犬颈侧，示意“开始工作了！”
柠檬耳朵微微抖动，鼻孔不断开合，分析空气中成千上万种陌生气味，进度要比隔壁组慢很多。
“小孙，不要急！”梁伟博对她挥挥手，“等柠檬适应，进入状态后就可以上速度了。”
他们的工作，宁慢不快，重点是不要出现“错漏误放”行为。
吉祥经验丰富，有条不紊地检查车辆，速度和本地警犬差不多。
孙臻园笑着对梁伟博举大拇指，牵着柠檬在检查区域边缘走动，让它逐步熟悉环境。
指挥室走出几个人站在阴凉处观察新来警犬表现。
“城市来的警犬怕是受不了这边境的环境。”
“看两条警犬的状态，平时训练得不错，就不知道能不能迅速适应边境工作？”
……
几名老边防干警和王铁山闲聊，同时借休息时间帮新人把关。
孙臻园忽略身后道道审视、观察视线，专注调整柠檬状态，循序渐进进入工作。
第一辆满载木材的货车，司机是个面色黝黑的中年男子，嘴里嚼着槟榔，漫不经心瞥着警犬绕车检查。
“我们从边境运来的木材，有合法手续。”
司机递给孙臻园文件，语气有些紧张，视线忍不住跟随警犬。
柠檬仔细嗅着车厢缝隙和轮胎部位，在车尾右侧停留时间稍长，最终没有做出示警动作。
孙臻园示意车辆通过，接下来几辆车都没有问题，柠檬逐渐适应检查节奏。
它学会在嘈杂环境中保持专注，在复杂气味中寻找异常。
“第六车道，小型客车，重点检查！”
对讲机里传来指挥室命令，孙臻园带柠檬走向一辆七座面包车。
车内坐着五名乘客，带着大包小包的行李，看起来是普通边境居民。
柠檬从车头开始检查，在车门处稍作停顿，然后继续向后。
当到达车尾时它突然坐下，发出清晰示警信号。
“请所有乘客下车，打开所有行李接受检查。”
孙臻园立即通知现场干警。
检查发现，车尾备用轮胎舱内藏有十条未申报的外国香烟。
“我帮朋友带的，不知道这违法啊！”
司机面色顿时变得惨白，搓着黝黑手掌，连连解释。
首战告捷，周围干警看向柠檬的目光多了几分认可。
接下来一辆货车上，柠檬再次发出警报。
这次在车厢底部一个隐蔽夹层中，查获未经检疫的水果。
“百香果？”
孙臻园有些疑惑看着满箱新鲜百香果，为何柠檬会对它产生反应？
她把百香果放回去，柠檬再叼出来，再放回…它直接含住她的手，把百香果拱到她手边，暗褐色眼珠透着包容与无奈。
孙臻园灵光一闪，仔细观察百香果，找到一条隐蔽缝隙，拿出随身弹簧／刀／撬开，里面赫然放着一个装满白色晶体的密封袋。
司机在柠檬叼出百香果时就在不停后退，孙臻园拿／刀撬动坚硬果壳，他转身准备逃跑，被早等在身后的武警按压在地，双臂背后，铐上手铐。
车内百香果被全部收缴，挨个打开查看，有二十几个挖空放入毒／品。
如果不是柠檬警觉，坚持要训导员查看，很可能会被毒／贩蒙混过关。
“好小子！”
阿苦木基由衷赞叹，警犬似乎听懂他在夸奖，尾巴轻轻摇晃。
“小孙，狗虽然是杂食动物，但他们一般不喜欢百香果这种强酸味食物。”
杨振走过来憋着笑“科普”，看小姑娘有些窘迫，便拉着阿苦木基离开，给她空间冷静、冷静。
随着时间推移，柠檬表现越发精准，它不仅能准确识别可疑气味，还能区分不同程度的威胁。
对不同程度违规物品，它会以不同方式示警，帮助干警区分检查优先级。
“你家柠檬可以啊！”休息间隙，梁伟博走过来，“适应得比吉祥当年还快！”
“它还需要成长，未来也有很长一段路要走，也需要向前辈们多学习。”
孙臻园心里无比自豪，笑容比春花还灿烂。
下午两点，一天中最热的时段。
检查站附近蒸腾起肉眼可见的热浪，干警们身上制服已被汗水浸透，检查工作没有丝毫松懈。
柠檬状态让孙臻园有些担心！
边境地区高温高湿对警犬是极大考验，更何况柠檬还不完全适应这种气候。
“你要不要休息一下？”
孙臻园给柠檬喂水，它“呜汪”一声，抖了抖身子，坚定看向等待检查的车辆队伍。
“各小组注意，接到线报，可能有藏毒车辆试图趁高温时段通关！”
耳麦里传来指挥室声音，气氛顿时紧张起来，所有检查通道都加强警力，警犬队所有搭档全部上岗。
柠檬耳朵竖得笔直，每一次检查都更加谨慎。
接下来一个小时，柠檬成功查获两起违规案件。
一起是人体藏匿未申报货币，另一起是货箱夹层中的濒危动物制品。
柠檬专业表现赢得现场所有干警的认可。
下午四点，一天中最繁忙的时段即将过去。
车辆明显减少，干警们终于可以轮流休息。
孙臻园带着柠檬来到阴凉处，为它补充水分，擦拭降温，补充营养。
“今天表现特别好！”
她一边为柠檬梳理毛发，一边夸奖“孩子”
柠檬疲惫地卧在孙臻园脚边，胸脯平稳起伏，眼睛明亮有神，时刻关注周围动静。
夜幕降临，边境检查站的灯光依然明亮，只是车辆少了很多。
孙臻园站在宿舍窗前，望着远处黑暗中隐约可见的山峦轮廓，柠檬卧在床边，早已进入梦乡。
贩／毒集团绝不会因为几次小规模失败就放弃整条边境线路。
相反，他们可能会采取更隐蔽、更狡猾的手段运／毒、散／毒。
明天、下周、下个月…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无数日夜。
在边境线上，他们永远不知道下一次挑战会以什么形式出现。
但，有一件事是确定的—无论面对什么样的挑战，孙臻园和柠檬都已做好迎战的准备！
